宁缺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问道:“那个舞女究竟是什么人?”
老僧微笑说道:“想要把轲浩然变成一个疯子,死的自然他的女人。”
宁缺听到这个答案,沉默了更长时间,问道:“就是为了挑起书院和神殿之间的战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老僧沉默片刻,面无表情说道:“没有别的原因,只不过这件事情最终被轲浩然识破,而卫光明这个榆木疙瘩也不知如何开始怀疑我的身份,我只好悄然只身离开桃山,遁回魔宗山门,然后便是后面这些事情。”
听着对方渐趋浑浊的气息,宁缺确认这位曾经的不世强者,在被小师叔囚禁数十年后,生机已经快要灭绝,如果正面战斗不可能是自己三人的对手,此人竟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布了这样一个局,果然是心思缜密直至恐怖的人物。
不过想到数十年前,此人横贯佛道魔三宗,最终险些挑拔诸派分裂,让整个天下陷入血腥地狱之中,有这等大本事的人,对付自己三人便如牛刀对着小鸡,轻松便把己等置入如此绝望险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宁缺看着老僧,问出自己真正的疑问:“无论在道在魔在佛,你都是备受尊崇的大人物,无论你怎么选立场甚至不用选,都能成为留诸史册的传奇,可你偏偏选了一条最血腥最无趣的道路,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与这个世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