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令牌,从不离身,见之如见我,一定要收好,若有异变时可护你周全。”
他的叮嘱,言犹在耳。
我尽可能忽略起伏不定的呼吸,伸手打开后壁小门。一方朱红色小匣,掀开是卷明黄横轴,像是诏书,却没有大周诏书的蟠龙与纹印。我小心翼翼抖开——
是耶律隆光的传位诏书!
我已完全能识得契丹文字,诏书上清楚写着传位于第三子中京王耶律楚,右下角还加盖上鹰纹玺印。由此可见,诏书在占东丹前就已拟好。
太阳穴突突跳动。耶律楚既有诏书在手,嗣位正统,为何竟不称位契丹可汗?当时曾听他言父汗死时自己在战场负伤,未能抢占上京。那么现在仍隐忍不发,是还无实力与把握拿下耶律炀,还是另有原因?
把诏书卷好放回匣中。这重若千钧之物,却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另一格中有些来往书信,想是都非比寻常。
有一封日连族长给耶律楚的书信。还有数位将军的密信,看他们自称旧部,不像是东丹将领。我在帐中已很久,怕帐外侍卫生疑,便都只打开略略看个大概,放在一边。最底下数封信有些与众不同,用的是周朝锦纸,忙伸手取来。
开启信封,硬笺徐徐取出。一目扫过,心跳渐渐急促,怦怦撞击胸口,有声音在极力狂呼,像要挣脱身体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