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东宫失之交臂,与白信默许过终身,他都不在乎,怎么会因为她和谢震说了几句话就放在心上?皇帝在乎的是,她居然毫无防备遭人算计。
“陛下,如果我像素氏的女儿,会比较好吗?”素盈的口气中有些倦意。
他呵地笑出声来,下颌抵着她的前额,温和地说:“那我就看不到想看的了。”
“陛下想看什么?”
他依旧抵着她的前额,想了片刻,缓慢而含蓄地说:“一种……没有发生的‘如果’。大概只有你,能让我看到。”
素盈听不明白,可是从他口中第一次说出“只有你”三个字,还是让她有前所未有的感觉。一刹那的惊愕过去,她微笑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
丹茜宫里,还有一件只有她能做到的事。
钩鱼归来,敏锐的宫人们察觉到皇后的变化。
新皇后从入宫一直飘飘忽忽。毕竟不是从小受教的素氏,凭空得了丹茜宫,好像从此不知该怎么过了。宫人们偷偷地回忆废后在这年纪是如何才华横溢、伶俐可人。那时废后的世界绕着皇帝转,他就是她的重中之重——至少她让人生出这种感觉。相形之下,年轻的皇后没有贴近天子的世界,反而像刻意保持距离,只管在丹茜宫过她自己的日子。
她能得到皇帝喜爱,是皇帝对他的新妻子格外开恩。但本末倒置的事情不会长久,他不会永远在她身边转。宫人们预感到素盈得到的宠爱恐怕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