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文化的兴起与南北间的文化交流,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域内各地区之间文化交流的一个重要部分,促进了南北两大文化因子的融合。同时,江南地区的巴蜀文化、荆楚文化、岭南文化也和江东文化在发生着交流、融合,使江南文化区成为当时三大文化区之一。
二、河西文化的昌盛与东西文化交流
秦汉封建统一国家的建立与强盛,推动了汉民族文化圈向边地的扩展,汉武帝经营西域和开置河西四郡,将大批中原人口迁徙到河西地区,也把中原数千年积累的文化成果随之而带到了河西。丝绸之路的开通,使河西地区成为中西交通要道,最先接受西域文化的成果,又把中原文化的精华送向西域。历史的积累与优越的地理位置,为河西文化的昌盛奠定了厚实的基础,到魏晋十六国时期,终于焕发出灿烂夺目的光彩,并以其独特的西部风姿,在中国文化史上留下了辉煌的一页。
永嘉之乱,中州激荡,秦汉以来发达的中原学术文化遭到战乱摧残,文人儒士纷纷避地河西,以致区区河右,学者埒于中原,成为北中国新的学术文化中心。
2.佛教传译活跃发达 河西作为内地与西域陆上通道的必经之地,东来西往的僧人络绎不绝,驻锡停留,宣讲教义,日久天长,遂成影响。“凉州自张轨后,世信佛教。敦煌地接西域,道俗交得。其旧式村坞相属,多有塔寺。”[27]正说明河西地区佛教活动的活跃,而佛经的译述则更为可观。敦煌高僧竺法护于西晋初由西域返回,自敦煌至长安,沿途传译。永嘉之乱后,又由长安避乱河西,所译诸经也都随携凉土。竺法护的译经活动中有两次是在河西进行的。一次是西晋太康五年(284年)在敦煌翻译了从罽宾带回的《修行道地经》和从龟兹带回的《不转退法轮经》;另一次是元康四年(294年)在酒泉译《圣法印经》。前凉张天锡时,又于官方主持,在姑臧(今甘肃武威)组织了大规模的译经活动。翻译了《首楞严经》《须赖经》《金光首经》和《如幻三昧经》。到北凉时,佛经的翻译出现了高潮,仅大规模的译经活动就有4次。北凉立国之初,便在张掖组织译经,由沙门道龚等人译出了《慧上菩萨问大善权经》《大方等陀罗尼经》和《宝梁经》。北凉玄始十年(421年),沮渠蒙逊亲自主持了译经,由昙无谶翻译《大般涅槃经》,道俗数百人参加,足见规模之大。这次译经历时十余年,先后译出了《大般涅槃经》《菩萨戒本》《大集经》《金光明经》等十多部佛经。此后,沮渠蒙逊之子兴国、牧犍也分别主持译经,译出了《优婆塞戒经》和长达一百卷的《大毗婆娑经》。据《开元释教录》记载,道龚、昙无谶等9人共译出了佛经82部、311卷,其中仅昙无谶就译经11部、112卷。河西地区的这些译经活动,不仅反映了河西文化的昌盛,更重要的是这些佛经由河西传向长安、中原、江东,对整个中华的佛教传播产生了深刻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