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他把贺蓁贺浅通通送回学校,让我给他们办了寄宿,又让贺奶奶和保姆在医院陪着贺爷爷。
偌大的老宅只剩下他一个人,我本来想留下来帮他,可他死活不肯,硬生生把我赶走了。
等我再见到贺儿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沈宴星越说越苦涩,仿佛回到了当初那种无可奈何的时候。
他双手交叉搭在腿上,抬眼看了看时羡,“嫂子你知道吗?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我在贺氏集团大厦下见到贺哥的样子。
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从外貌到眼神,什么都变了。
我问他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一个字都不肯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结束了。”
他抿了抿唇,继续道:“我当时不信,可是不管怎么问,贺儿都不肯告诉我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后来亲眼看见警察把那个人带走,又在法庭上,听到法官给他判了十五年,这才真的相信了。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半个月后,贺儿约我一起喝酒。
他一瓶接着一瓶的灌自己,他说,如果不喝酒,他就没办法入睡。
我找了医生过来看他,医生说,他患有焦虑综合征,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才会产生的,已经三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