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歌多半悲切凄惨,只有几支欢快的,也有一首温柔的:
这里卡伊是舞台,
小射箭手上台来。 [19]
你枉费心机,消灭不了永存人心的爱。
在这行为隐秘的世界里,人人都保守秘密。秘密,这是所有人的东西。对这些受苦受难的人来说,秘密就是一致,是用来团结的基础。泄露秘密,无异于从这个凶恶的共同体每个成员身上夺走一点东西。用黑话有力的表达,“告发”说成“吃那块儿”。就好像告发者夺取共有的一点东西据为己有,吃了每人身上一块肉。
挨耳光是什么滋味呢?通俗的隐喻回答说:“看见六十六支烛光。”而黑话则截口道:Chandelle,camoufle。这样,日常用语就把camouflet当作耳光souf flet的同义词。也正是这样,黑话借助隐喻这条无法估量的轨道,自下而上渗透,由岩洞上升到学士院。普拉耶就说:“我点着我的camoufle(蜡烛)。”伏尔泰也写下:“朗勒维勒·拉·博迈勒该挨一百个camouflets(耳光)。”
发掘黑话,步步会有发现。深入探究这种奇特的方言,就会步步走向正常社会和受诅咒社会的神秘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