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啊,从来没有过。”白术讪讪的笑,“这个方案是太激进了吗?您觉得不好,就直接跟我说,扯别的有的没的,我心虚。”
“其实我很反对,放走这么一个特别优秀的医生,但是当老江跟我说,这是重塑一个医生新建一个科室的时候,我答应了,我从事神外多年,不懂急危重症,但是我觉得你有独特的临床思维和决策,有扎实的医学知识和突出的应变能力,更重要的是,当时的你,缺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
“所知和目标,作为医生的选择这些医学哲学意义上的东西,寥寥几句很难概括。”
白术笑了笑,“即便是您把我往外面推,我也没多想过什么,我这个人随遇而安惯了,而且整个院里谁有我这样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呢?”
“您说的不错,因为我随遇而安惯了,所以缺了一些东西。您是个好领导,第一次开会您说每次自己收治的病人时都抱着一个信念:生之哀切,相信奇迹。我当时觉得特理想化,后来我才明白,活着的信念取决于病人的执着,更在于医生的心。如果我说,只是如果,您能不能相信我一次,相信会有奇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