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睡了多久?”
“三十个小时以上。”黎向晚轻声道,“你还发烧了。现在饿不饿?”
望珊坐起来后依旧是头疼地蹙着眉,轻轻应了一声又摇摇头说不饿。她的神志依旧混乱,只是知道这儿是医院,然后她刚从病床上醒过来。
她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哦,想起来了,她和于岿河分手了。
害她家变成这样的是林深,于老,蒋老。
现在人世间只有一个还活着,这个人照顾了她近五年。
然后氧气缺失,窒息感,之后就不记得了。
任望珊想完这些却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两手互扣着,肩膀也在颤抖。她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我的手机呢?当晚漾笙给我打了个电话的,我后来应该没再回复了,我睡了这么久,她有再打电话来吗?
黎向晚一愣,咽了口吐沫。
她没想到这么快。
理智告诉她长痛不如短痛。
她垂下眼眸,又下定决心似的抬眼:“望珊,你先理好自己的情绪,听我跟你说。”
望珊看着向晚这样的表情感觉到错愕:“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