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哭道:“求皇上允许妾出家去吧,妾不要名分,只要妾的泓儿能平平安安,妾可以什么都不要。”
拓拔叡看了她一眼,道:“你在这里等着,朕会给你个答复的。”
拓拔叡拂袖去了,留下李氏一人默默流泪。
拓拔叡走进永寿宫。
他意外发现,冯凭也在,冯凭正坐在榻前,陪太后说话。苏汨罗,李延春等人立在边上,殿中生了炭盆,像是度冬似的。常太后倚靠着枕头躺着,手从几上小碗中取了什么东西,一只大黄猫上蹿下跳地绕着她手“喵呜”“喵呜”,伸着嘴咬她手,讨要食物。冯凭则一身鹅黄衣裙坐在席上,手里拿着一根拨火的铁签子,百无聊赖地拨着火盆里的灰。
炭火燃的久了,上面起了一层白霜,她用签子在白霜上无聊地画着画。
这幅景象堪称宁静。
拓拔叡来的突然,也没有让人宣报。常太后见他,惊讶笑说:“皇上来了,我怎么没听见宣。”冯凭则是从席上站了起来,款款地走上前迎接。
“皇上。”她笑唤他,一如既往的抿着嘴微笑,眼神有些羞涩。
拓拔叡想和太后单独说话,但又一想,让皇后听一听也好。他遂没有支开冯凭,也没有理会她的迎接,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向常太后开了口相问:“朕刚知道,太后要赐死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