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可以控制他。”杰西卡说,“他会替我割断绳子的。你刚才那么冒险实在太愚蠢了。”
“我发现有机可乘,就动手了。”他说。
她听出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说道:“机舱顶上有岳的族徽,很潦草,看样子画得很匆忙。”
他抬起头,看到了那个弯曲的图标。
“出去吧,咱们检查一下。”她说,“飞行员座位底下有个包裹,进来的时候我就摸到了。”
“炸弹?”
“不像。这里面有点儿不对劲。”
保罗跳到沙地上,杰西卡也跟着跳了下来。她转过身去拿座椅下面的包裹,却看见齐戈的脚就在眼前。她拉扯包裹时,发觉上面湿乎乎的,那是飞行员的血。
浪费水分。她想。随即她意识到这是厄拉科斯人的思维方式。
保罗四处张望,沙漠中拔地而起的山岩让人联想到乱石嶙峋的海滩,远方则是风化的断壁残崖。他转过身,发现母亲拎着从机舱里拿出的那个包裹,神情紧张地越过沙丘朝屏蔽场城墙方向张望。他想看看是什么引起了母亲的注意,结果发现另一架扑翼机正朝他们猛扑过来。他们没时间把尸体清出机舱从容逃逸了。
“快跑,保罗!”杰西卡大喊道,“是哈克南人!”
20
厄拉科斯这样教人用刀——剁掉不完整的部分,然后说:“现在,一切都完整了,因为一切到此为止。”
——摘自伊勒琅公主的《穆阿迪布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