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一拍手:“说得好.不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只要今日本太子权倾天下,明日便成一抔黄土,谁又管得了身后千秋万代事?”
他神情倨傲,大言不惭,目光又回到花溶身上,轻叹一声:“可怜文龙孩儿,苦苦等着他的妈妈,不意他的妈妈早就抛弃了他,忘了他……”
花溶冷笑一声:“金兀术,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微笑着:“来做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花溶,这是你们的大圣人孔子说的.”
花溶也笑起来:“若是我丈夫岳鹏举在家,你敢来么?”
他摇摇头,十分坦率:“若是他在,我怎会来?我又不想见他!”他边说边往前一步,伸手,仿佛想去摸一下花溶怀里的小虎头.
花溶后退一步,怒道:“金兀术,你别太嚣张!”
他一摊手:“岳夫人,你误会了.本太子能干什么呢?毕竟这是你宋国的都城,是一代名将岳鹏举的家,对不对?本太子只是久慕苏杭美景,来游山玩水而已.一边品尝宋国丞相秦桧提供的膏腴美味,一边等待两国和议,兵戈止息,岂不远远胜过在北地战场吃秋冬的寒冷和灰土来得惬意悠闲?”他又看一眼花溶怀里的孩子,那么肥壮可爱,活脱脱一个婴儿版岳鹏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