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五十里外的山顶佛寺里,僧人们端坐在十米高的金铸大佛前,为冻死的灾民念经超度。
世人皆有无奈,唯有金佛冷眼观看世人。
京城里的气氛恢复从前,达官贵人们无端庆祝,也有部分人在宴会的角落里哀哀戚戚。
“段副御史还真是他干爹的好儿子,前脚段正宗公然欺骗天子,后脚他就能开宴会庆祝这锦绣河山。为何不向城外去看看!伏尸千里!易子而食!”
“刘翰林呐,您喝醉了,下官送您回去怎么样?”
刘卿清双眼通红,眼眶似乎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一个大男人抱着酒瓶子眼泪汪汪。“我没喝醉,少龚啊,我没喝醉。我就是心疼,我就是恨!你说这段阉狗怎么就这么狠!他不是男人,他也不是人,说他是人就是对不起人……呜呜呜……”
欧阳少恭再也听不下去,连忙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的小爷啊,你可别说了。段老贼的狗儿子往这边看了,你就是不要你的命,也该想想翰林院的命吧?更何况你还有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