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挺拔的身影一下消失在门口。
阮娆见他走远,这才松了口气,掏出怀中那膈人的东西。
上好的羊脂玉光滑莹润,麒麟雕纹下用篆体写着一个深字。
这样的玉佩,裴家三房三位嫡公子各有一只。
裴璟珩的那只,上面刻的是澈。
阮娆想起裴璟珩,连带着也嫌弃眼前这块东西,一股脑塞进了枕头芯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此时此刻,比她心烦的大有人在。
比如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卢二夫人。
“砰!”
卢二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气得不行。
“原本只是想给她点颜色瞧瞧,没想到小丫头片子能耐倒是不小,不仅逃过一劫,还把我的深儿拖下了水!”
画柳赶紧端茶递水,给自家主子顺气。
“许是她运气好,夫人莫生气,日子还长着呢,您才是这内宅的当家人,想要对付谁还不是易如反掌?”
这话听得卢二夫人稍稍顺了气,出声问,“那个姓邱的婆子怎么还没到?”
“庄子离得远,约莫明儿一早就到了。”
“好,就让那小贱人再舒坦一天。”卢二夫人眼里闪过算计的光。
“明儿人来了,先领来我这里,有些话必须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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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阮娆人还在睡梦中,就被窗外阵阵严厉呵斥声吵醒了。
“红玉?”
阮娆懒懒地坐起身。
红玉好半天才走进屋里来,低着头,脸上隐隐浮现五个指头印儿。
“姑娘,教养嬷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