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我要把公爵夫人带来见您,请您祝福!”野心家叫道。
把老教士送走之后,亚尔培在权势的美梦中睡下了。
次日晚上九点,象大家可能想象到的,特·华德维男爵夫人的客厅里,挤满了临时召集的勃尚松贵族。大家谈着为了讨好特·吕泼家女儿之故,要破例参加选举的事情。他们知道,前任参事院咨议,最忠心于王室长房的一个部长的秘书,要被介绍到这里来。特·夏洪戈夫人带着盛装的女儿西杜妮到场,至于大女儿,因为未婚夫已经毫无问题,也就不在装扮上用功夫了。这些小枝节在内地是很触目的。特·葛朗赛神甫探着他那张美妙的机灵的脸,从这一组到那一组,听着人家说话,好似什么都没有他的份,可是说些一针见血的话把问题归纳起来,支配着宾客们的谈话。
“倘使王室长房重新登台的话,”他对一个七十岁的退休的政治家说道,“又将行些什么政策呢?”
“孤零零的时候,裴里哀简直一筹莫展;但若有了六十票撑腰,他将随时随地跟政府为难,不知要给他掀倒多少内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