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起裴夕,管事的愣了一下,“夕小姐三年前进宫,如今是夕贵人了。”
夕贵人?
那裴夕是在宫里死的?
我仔细端详这管事的表情,不知道是他的演技真的太好,还是真的对裴夕的死一无所知,于是我端起面前的茶来,状若无意地问道:“夕贵人如今可安好?”
管事低下头去:“我们当下人只顾着自己的本分,这些不该我们过问的,自然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姑娘,你是从何得知夕贵人的?”
我默默地咽下这口茶,说得十分慢:“这……”
我正犹豫要怎么回答,侍女忽然送上了一份煎糕来,我如获大释,装作迫不及待地样子迎上前去,“听闻这京城的煎白肠糕,特别好吃,我早就想尝尝了。”
将碟子端来了面前,我看着管事,“你也来试试吗?”
他定了定,“多谢姑娘好意,现下我就不打扰姑娘进食,先退下了。”
一直到看着管事的走出了门,我放下煎糕,这才舒出一口气来。
这裴家的人,怎么都跟人精似的,在这里生活几天,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处处不自在,看来我以后要注意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