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坐着,脸上不悲不喜,太史慈立在身旁,不言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老夫人才问道:“子义啊,你觉得秦峰此人如何?”
太史慈一愣,他还以为母亲会教训自己一番,才不敢说话,可没想到母亲会问自己对秦峰的看法,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老夫人气得敲了一下太史慈。
太史慈猛地回神道:“娘,你问这是何意?”
老夫人郑重道:“子义,如今天下大乱,天下之大却无处安身,兵戈战伐,盗匪黄乱不一而是,娘虽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一些事情,值此乱局若是投靠一诸侯,受其护庇方得安生,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我儿之能为娘知道,无论在哪里都是骁将猛虎。
可是却被为娘拖累,猛虎关于笼中,那他就不再是猛虎,终有一天便会沦为病猫,为娘不愿看着我儿本是英雄豪杰,千里马也,却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我儿可知母亲之意?”
太史慈轰然跪下,喉中梗塞道:“母亲,孩儿是母亲一手抚养长大成人,从来没有过其他心思,只愿母亲平安,那边是孩儿终生所愿,母亲切莫再说了。”
可是老夫人却一下子站起来,举手便要打,可是终究是没有下得去手,慢慢扶起太史慈,眼睛红肿道:“孩儿啊,母亲知道你疼为娘,可是我太史家就你一人,大丈夫就当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你空有一身本事,万人莫敌之能,但若是心中没有豪情壮志,局限于方寸,将来母亲还有何面目见你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