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传来台下县里头头的话,让关局长到大幕外对观众解释几句。
大礼堂里很快就空了。古九思没有离开,他同老金坐在舞台中间闷闷地喝着酒,老金反复地劝慰他,什么事太好了就会走向反面。古九思闭上眼睛忧郁地吹起笛子。不知什么时候,老金不见了,小园坐在他身边说,她找了一台车,可以将柳柳送回家。
柳柳听说有车送她回家马上安静下来,问清楚情形后,便一个人去搭车了。
剩下两个人时,古九思说:“我晓得是你开的灯,你比狼还可恶。”
“我才不敢碰那些开关哩,是老金干的。”小园说,“柳柳的生活本来就是一首旧民歌,她唱不了新民歌。”
小园站起来将大幕拉上后,说这舞台是一张大床,大幕是床上的帐帘。她最想在这儿将自己一切献给古九思,她略一收肩,长裙便滑落脚边,她没穿内衣,整个人如同一只大蚕。
小园说:“我要当歌星,我愿意付出代价!”
古九思说:“你是一只母狼!”
小园说:“民歌是野歌,不像狼是唱不好的。”
古九思说:“你毁了我的民歌!”
小园说:“我是在救你和你的民歌。”
古九思极端仇恨地紧紧逼视着小园。突然间他一伸手将小园扑倒。小园一点不怕,躺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夸张的呻吟。古九思感到身上的血沸腾起来,一股强烈的欲望正在将自己剥得像只大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