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戴皮手套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傻子,一种是需要戴手套掩饰的人。
但凡受过专门训练的人,隐藏再深,大都会在手上留下练过刀枪之后磨出的老茧,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显然,他虽然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但绝不是傻子。他应该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当时杨小邪刚好也过来教授房间,跟我一起看马出尘准备的工具。听到他说自己叫“堂妹”,杨小邪憋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我虽然也觉得好笑,但还是努力压住,并赶紧替他道歉:“这小子就是疯疯癫癫的,你别介意。”
那个“堂妹”置若罔闻,看都不带看我们一眼的,也不接这话茬儿,自顾自地坐到椅子上喝水去了。
杨小邪嘀咕了一句:“这人有病吧,叫这么奇怪的名字,还不搭理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韩教授呵呵笑了一下,说:“他叫唐昧,唐朝的唐,冒昧的昧。不是叔叔、伯伯家的堂妹。”
这名字真是个奇怪的名字,这人也真是个奇怪的人。他并不在意别人的非议,喝完水后,问教授:“几时出发?”教授说:“我和出尘商量过,最好不要惊动附近的群众,我们也不好跟军方交涉,所以最好走迂回线路,天黑后从原始森林里穿过去,那里有一条路,是马家人曾经探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