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人在楼上吗?”她问道。
她周围的审计员纷纷摇头。“无视此标志”的指示牌让它们非常困惑。
“有人下来了,”橘小姐说,“他们要出去了!必须阻止他们!”
“我们必须讨论——”一个审计员刚开口。
“照我说的办,你这个有机器官!”
“是人格方面的问题。”勒让小姐说。苏珊推开楼顶的门,来到房顶上。
“是吗?”苏珊看着寂静的城市,“我以为你们没有人格。”
“他们很快就会有了,”勒让小姐跟着她来到房顶,“人格会根据别的人格来定义自己。”
苏珊沿着房顶护墙走着,暗暗思考这句奇怪的话。
“你的意思是会发生激烈的争吵?”她问。
“是的。我们此前从未有过自我。”
“嗯,你好像挺适应的。”
“因为我完全彻底疯了。”勒让小姐回答。
苏珊转过身。勒让小姐的帽子和衣服看起来更破了,亮片从她身上落下来。她的脸也很有问题,仿佛是一张精美的瓷面具戴在骨头上,而那瓷面具多半还是个傻子做的——又瞎又傻,戴着拳击手套,在大雾弥漫的时候做的。勒让小姐瞪着一双熊猫眼看着这个世界,口红仿佛是一不小心沾到嘴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