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该开始祈祷的时刻。你第一次送进去是因为犯了什么?”她问。
“向右看,是墙。”煞星又抬头,看看无云的天,说,“向左看,是墙。向上看,是天花板。向下看,是地板。我忘了我做过什么,老太太。我枯守着,困顿着,想要思索出我究竟做了什么,然而直到今天我依然没有想起。有一阵子,我以为快想出来了,但结果还是没有。”
“或许他们把你关进去是弄错了。”老太太含糊地说。
“没有,”他说,“没有弄错。他们有我的记录。”
“你必定偷过什么东西。”她说。
煞星微露不屑地说,“谁的东西我都不要。据牢里的医疗长说,我是杀了我的老爹,但我知道那是胡扯。我老爹死在一九一九年的流行性感冒,这与我毫不相干。他死后葬在郝伯威山浸信教徒的墓园里,你可以去那边亲眼看一看。”
“如果你愿意祷告,耶稣会救助你。”
“此话不差。”煞星说。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祷告?”她问,因着这微露的曙光,她突然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