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太沉重,吊唁完的钟囡珊压抑的透不过气来,她欲走出殡仪馆透气。
却突然被门外的嘈杂声吸引了注意力。
不远处,同学们聚集在一起似是为了什么而争论,显然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人群分成两拨吵的不可开交,都快忘了这是殡仪馆。
他们在那干嘛?
钟囡珊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罗明,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投了多少?我们投了多少?你可以算了,我们算不了!”李申扯着罗明的衣领子义愤填膺道。
罗明没有动怒,反而好声好气道:“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人都走了,你们要算找谁算?里头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伤心了,大家能不能冷静点!”
“你让我们怎么冷静,同学会时他把这个项目说的多好多好,我可是把房子抵押了拿钱出来的,这钱要是要不回来,我家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江水道。
“就是啊,我找我们亲戚借的钱。”
“我把我老婆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我孩子上私立学校三年的学费生活费都贴进去了,我……我怎么跟我老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