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立刻移开话题，“凡是我捉到的人，一个都没有杀，我不想杀人。”
王充果然被牵过去了，“对了，我和舍安几乎是同时放出去的，为什么不放在一处，而分别放在两处不同地区了呢？还有永叶小道，为什么是三天后才放逐的？这一点我只能乱猜。”
老者继续嚼着红薯，“那你猜猜看。”
王充思考着说：“您自然把我看成了一枚棋子，而舍安您并没有想让他当棋子，放他只是不想杀人，同情他幼小，对吧？至于永叶小道童，他的出现时机实在是奇巧，似乎派他就是要帮我解围，他报仇心切，会本能地忽略您许多刻意安排的细节，而且需要在公堂之上指证那个牛家大公子，对是不对？”
老者避开对方的眼神没有回答。
王充又反问他，“您口口声声说不想杀人，可为何要杀死青云道长？还有元真小道童，他们可是无辜的呀？”
老者把半个红薯丢到盆子里，腾地站立起来，气急败坏地说：“你小子莫不识好歹！我早就说了我就是恶魔，想杀谁就杀谁！”焦躁地在牢笼里来回走，“他那是自找的！他不是以仙道自居吗？他不是名扬四海了吗？他不是专门捉妖的大师吗？对这种人我就不能手软了，我要是对他手软，那我就要变成他的刀下死鬼了，你说是不是？说来这个仙道还真有些能耐，我若是真鬼定然被他擒了，可惜我是假鬼，不怕他的血符，不怕他的竹剑……你仔细回忆一下那天夜里的情况，我把我的神兽都放出去了，他还跟我死磕，那晚不是他死那就是我亡，我只能这样做，倘若放他回去，下次再来我很可能对付不了他，此人已经是半个仙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