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世纪的研究和探讨,现在看来汉藏语系并不能成为一个独立的语系,而应属于具有全球性的印-欧语体系。其实,早在19世纪后期欧洲远东语言学研究的先驱艾约瑟和施莱歇尔就不约而同提出了“汉藏—印欧语同源论”。1925年孔好古将汉语、藏语、缅甸语和泰语等统称为印欧—汉语系。20世纪下半叶谢飞写成《欧—亚超级语系》,尝试建立汉—印欧语系。蒲立本随后论证汉藏—印欧语系假设并非基于个别词语的相似性,而是根据深层结构和构拟形式的一致性。易华认为:“麦、青铜器、铁、土坯建筑、农耕灌溉技术和车马、黄羊、山羊、绵羊、家马,由骑兵经新疆、蒙古传入东亚。新疆、蒙古、甘肃境内的居民表现出与中亚和西伯利亚相联系的人种特征,可能与欧罗巴或高加索人种交融。这就是汉藏—印欧语同源论或汉藏—高加索语相似的人类文化背景。”
饶宗颐先生发现半坡、乐都、二里头等地出土的陶文符号,有许多跟印度河谷哈拉帕文明遗址陶印上的符号十分类似。饶先生并且将印度古图形文字与殷墟甲骨文字进行比较,发现印度河谷文字的构造方法跟古汉字的关系非常密切。甚至,国外学者J.格尔布(J.Gelb)认为中国象形文出自印度。[195]虽然哈拉帕文明要晚于半坡文化,但是在哈拉帕文明之前印度北部还存在着比半坡更古老的莎拉斯瓦提河文明。因此,不能排除J.格尔布的假设。印度河谷类型的文字有可能就是由“象牙之路”或“青铜之路”传入中国,而后影响到中原仰韶文化的。值得注意的是,在仰韶文化的彩陶里,也出现了大鸟负日的图案和大量的鸟纹,显示出与三星堆一样的韦陀灵知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