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不住冷笑:“你怎知道是随便说?这家人有什么不敢的?保不准这话还是个预兆呢!”她回家的路本来和平王府不在同一方向,这时起了寻衅之心,偏绕道走到前头去,与素飒一行面对面地顶在路当中。
公主家令大喝一声:“公主在此!前方何人,还不下马避让?”素飒正想心事,忽然被这声大喝惊醒,急忙勒住缰绳,下马行礼。
他身后一队侍卫,全是从战场上选拔的心腹,常年在边关作战,不懂得礼仪。见素飒下马避让,他们也学着回避。其中有几人出身行伍,规矩上十分马虎,公主队伍路过,他们犹自用眼睛上下乱看。
荣安在车中略掀起帘,狠狠地瞪素飒一眼,可惜他低着头并没有看见。她一转眼,恰好撞见几个面貌皴黑的家伙嬉皮笑脸偷看自己,怒火上冲,斥道:“哪里来的贼子,竟敢偷窥公主!”家令们听见她发怒,立刻扬起长棍。素飒拦不及,一通乱棍已打下去。
民众哗地惊呼逃避,场面一时大乱。平王府的下人们大声呼朋引伴,全冲过来保护素飒。那些挨了打的莽夫不甘示弱,反手同公主家令们打起来,嘴里直嚷:“爷还要问你是哪里来的公主?爷爷们给你家出生入死,挨了刀还不够?一群狗奴才有什么功劳,敢来打我们!”素飒左拦右挡,劝不住他们。
这天早些时候刚下过细雪,此时都碾落成泥,战士们动起手来,把公主那些衣着锦绣的随从一个个打翻在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