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有些尴尬,讷讷地说:“我也觉得挺奇怪。”
信默露出迷惘之色,说:“我自己同样觉得不可思议。消息灵通的朋友事前说是琚相准备将我调出京城,去边镇领兵。我倒不觉可惜——去边关一展身手,好过在宫中浑噩度日。可文书下来却是去丹茜宫,真是匪夷所思。至今不知是谁相助,只好当其中有我不能探知的隐情。”
素盈见他的谈吐诚笃,黯然沉默片刻,说:“我习惯了小心翼翼,难免多疑,你不要见怪。”
“不会。”信默柔声道,“说出来让我知道,我自然为你打开心结。素率唯独这点不好,总是疑心重重,却又不向人说。”
他虽然是说素飒的坏话,可素盈知道他并无恶意,会心一笑说:“世情所迫,人各有各的解法。”
又过了两天,东平郡王从观雪别墅回来,准备同他的准亲家商议婚期。毕竟素盈是姐姐,嫁在素澜的后面不好看。清河郡公推说筹划还不周全,两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仓促迎娶更不好看。东平郡王手头还有相府的婚事要忙,也就欣然接受。
素澜在二月一个晴好天气出嫁,婚礼壮观,堪称惊天动地。皇家贵戚与宰相联姻,皇帝不仅颁赐许多礼物,还亲自从飞龙厩中挑了一对骏马,给迎亲队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