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水流出来,他满脑子都是她那两条光溜溜的腿。
这空档,沈安然坐在桌上怀顾四周,渐渐放松下来,她两脚悠闲地晃着,正打量墙上贴着的解剖图,那边的流水声停了。
她偏了头看过去。
乔孤诣没用干手器,举着双手走过来,一屁股坐到她面前的椅子上。如此一来,他们两个的脸正好在同一水平高度,两人离得这么近,沈安然基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她一窒,再度紧张起来。
室内仅剩中央空调嗞嗞的声音和两人的喘息声,乔孤诣拿起托盘中的棉棒,将前端掰折,黄褐色的碘伏自上而下渗透整个棉棒,沈安然的慌乱就像那黄褐的颜色,渐渐饱满了整个棒头。
她瞪大了眼,孩子一样好奇地看着乔孤诣的一举一动。
从前也不是没被人包扎过,但是对面的人换成乔孤诣,一切都不一样了。
乔孤诣扯掉外棉棒包装,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塑料被剥离,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一端,将另一只手伸出,沈安然怔了下,乖乖地交出自己受伤的手指。
手指伤得不重,最开始也只是微微泛红,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基本看不出异样。乔孤诣捏着她的指根处,左右瞧了瞧,拿棉棒在上面一划,开始轻轻擦拭。
棉棒湿湿的,有点凉,沈安然的手指一缩,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敏感,他只一个动作就让自己脸红脖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