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构哭得越发凄惨。
“父皇与朕说过,皇室兄弟诸多,唯有与皇叔最为亲近,乃为知交兄弟!但皇叔为何如此糊涂!”
夏琥红着眼睛,将桌上的笔墨纸砚,纷纷拨到地上。
陈九州浑然不动。
这几下,总算稍稍有了为君者的些许霸气。
“陈相说,皇叔愿意戴罪立功,朕是高兴的!但朕也在想,若非是鲁贼立国称帝,皇叔应当是还未清醒的吧?”
“罪、罪臣不敢!”
“皇叔叛乱犯上,助纣为虐,你让朕如何放心!”似是真的动情了,夏琥居然也呜呜哭了起来。
“若陛下信任,等罪臣把鲁贼灭掉之后,定来楚都领死!”
“你的事情,陈相已经和朕讲了。”夏琥语气艰难,一下子顿住,他转过头,似是询求陈九州的意见。
但陈九州仿若无视一般,并未扭头相看。
他说过,这一次,无论夏琥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遵守,是杀是留,全在于夏琥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