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钟之后,再也没有什么收费站了。四个痞子加起来烧了有八成熟,散发着某种奇怪的焦香味。
“啊,好臭。”玛丽安捏着鼻子。
黄春丽无心久留,扫了一眼正在燃烧的路卡,说:“走吧。”
“等等,”艾虎指着路边一具尸体,“看那人!”
那是一具中年男人的尸体,肌肉结实,骨架粗大,军绿色的内裤显示他生前可能是个军人。不过再牛叉的人死了之后也不过是一堆任人宰割的肉而已,被扒到只剩内裤,实在是太惨。
三宅上前,利索地把尸体翻过来。“被偷袭的,”她指着那尸体后脑说,“突然后面一枪,打穿了脖子和后脑。”
死在这里还被扒光,不用说肯定是四痞子的杰作了。
“这里有个箱子,”玛丽安绕到街垒后面,蹲下去推开箱盖,“啊,都是一些……嗯,不义之财。”
不义之财,取之无伤,你是想说这个对吧。
少量的金条金币金锭,各种乱七八糟值钱或不值钱的戒指项链耳坠手镯,用橡皮筋粗粗绑成扎的几叠新长江纸币,此外还有看上去金闪闪但做工相当糙的大肚弥勒佛坐像,有点像翡翠的绿色半透明花瓶,缺了盖子的内画鼻烟壶等等。到底是劫道还是收破烂?这帮痞子是真不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