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睡上一觉？”陈世豪边发动车边问梁明。
“还是回石子场吧，我估计大安已经走了，那儿清静。”
“行。志强，你不要对明子有什么意见，”陈世豪笑道，“我知道，大头没死的那些年你们经常凑在一起，大小算是同事呢。”
“我对他没有什么意见，”志强跟着笑了笑，“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俩怎么会凑到一起……梁明跟咱们一起走吗？”
“对。”陈世豪把头探出车窗看了看天，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响两声，挂了。
三秒钟后，陈世豪的手机响了，接起来，里面传来刘倩的声音：“你找我有事儿？”声音冷冰冰的。
陈世豪笑道：“没事儿，给你报喜呢。你不是希望我滚回监狱吗？我马上就要滚回去了。”
那边“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闪得陈世豪心里空落落的。
闷闷地开了一阵车，陈世豪给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陈世豪的爸爸：“你怎么这么多天不回来？你妈想你。”
陈世豪的鼻子发酸，眼圈也跟着红了：“爸爸，我又出事儿了……有人欠我的钱，我去要，把人打了，警察抓我……”陈世豪说不下去了，眼泪涌满了眼眶。“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呀……”老爷子的声音软绵绵的，他似乎没有力气责备自己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