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淳似乎很中意这两样,再也不撒手,在转身往自己母亲面前爬的时候,还献宝一样咕咕笑两声。
“谁把这些东西摆在这儿的,”懿贵妃终于忍不住了,她回身冲身后的奴才大吼。
“主子恕罪,是奴才摆的,”安德海战战兢兢回话,见到懿贵妃脸色异常,他情知不好,赶紧跪倒在地。
“都给本宫撤了,”懿贵妃几乎要咬牙切齿,回头见了载淳手里的花和手绢,她又狠狠地瞪了对面的琪嫔一眼,不顾孩子的抗议,将东西从载淳手中拽过来,扔在了地方。
“呜呜呜,”载淳吓得大哭,眼泪鼻涕留了满脸,小孩子见了鲜艳的东西,喜欢就抓了呗,无辜的孩子,怪只怪他母亲对他的期望太高,怪只怪他不是一般的小孩,唉,我忍住上前抱起他安慰的冲动,随皇后一起走出了房间,这个抓周宴,我们不快乐,主角也不快乐。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从长春宫回来,我就睡下了,抓周不过是对孩子寄予期望,只因地点在宫里,只因载淳是帝王家的孩子,这抓周就变成了一件与政治有关的事儿,载淳被母亲夺去手中玩意儿时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还在我耳边回荡,难以想象,当他长成少年,当他选择了阿鲁特氏却被母亲恶意阻挠时,在他们的爱情悲剧里,他将扮演一个何等悲凄的角色。他将被夺走的是再是一朵宫花,一方手绢儿,而是忠贞的爱情,还有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