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活络了,他突地又有了信心。
邈儿心里是有他的。
被澎湃的心潮一卷,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邈儿,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恨。可那些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说,我老了……眼看我们熬着熬着就都老了,为什么不能放下呢?你看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王妃之位空悬以待……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李邈没有回答,可动作也未停。
“该死的!”
她不得不暂时放开嘴,撒气般骂了一句。
“是,我该死。”哈萨尔赶紧接上。
“我不是说你。”李邈狠狠瞪他一眼,呼吸也急促得像骑着马跑了几千里路。
看着她黑幕中的样子,哈萨尔老实地“哦”一声,笑着调侃她,“那照这么说,你觉得我不该死了?”
“你死不死与我何干?”李邈恨声不已,“你再多嘴,我便把你推下去。”
“你手捆住了,推不了。”
“难得与你胡搅蛮缠。”
李邈斥一声,再次埋下头去。
然而,天色实在太过昏暗,她先前放弃了绳结的结头,便得再一次寻找,再一次循着先前的位置,对于受尽煎熬的哈萨尔来说,也得再一次体验痛苦的折磨。
“邈儿,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