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刚才那一刻,他有多害怕听到宛佟开口下逐客令。
正因如此,他才宁愿抱着最后一点尊严自行离开,也不想被她驱赶。
凌万邢目光怅惘地来到路边的树下,咬着烟卷低头点烟,却在冷风吹拂下,几次都没能成功。
他泄气地垂下手,心烦意乱地叹气。
今日事,都是往日的过。
古语说得没错,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凌万邢神色阴郁地揉了揉短发,望着前方陌生的街头,心情很惆怅。
几分钟后,他余光一扫,恰好捕捉到苏宛佟从大堂里走出来的身影。
也许是心虚和胆怯,堂堂凌家的家主竟然脚下一旋,将自己藏在了那棵树干的后面。
他的肩膀斜倚着树干,探头觑着苏宛佟的身影,那件长及脚踝的外套披风随着她的行走荡漾着波纹般的弧度。
真好看!
他的宛佟,哪怕快四十岁了,依旧带着少女的纯情和女人独有的韵味。
这两种特质在她身上巧妙地融合,甚至让过路的行人都频频侧目。
凌万邢目送着她渐行渐远,数秒后就不自禁地踱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