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并非扫洒时间,这处如此僻静,哪会有人经过?”柳荧玉不以为然。
金盏却再一次出亭张望,总算看到了柳茵如领着十一娘走来,可她也只是堪堪松了半口气,一溜小跑进来:“十一娘过来了……”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却紧盯自家主人,似乎想问什么,又强忍着,终于再斟了一盏浆饮:“小娘子等下可得受苦,婢子担心一旦引发气喘……小娘子还是再饮多些浆汤。”
柳荧玉这时两眼烁亮,接过金盏递上之物,先是冷笑一声:“哪里至于真引发喘症,我不过肌肤受不得花粉会生红斑而已,等下只是装模作样罢了。”却毫不犹豫再饮了一大口,这才有些奇怪:“只今日这果浆味道为何如此稀罕?我往常似乎不曾饮过。”
话刚说完,却登即变了颜色,一只手紧紧摁在胸口,往前匍匐下去,重重几声咳喘,整个身子紧跟着抽搐起来,抬眸时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只不过短短数息,柳荧玉面色已经苍青,然而胸口的剧烈疼痛与窒息感却让她视线迅速模糊起来,没有看见直到这时,金盏才彻底吁了口气。
但眼看柳荧玉摔跌地上揪着胸口抽搐,大汗淋漓两眼翻白紧跟着就失去知觉,金盏却未如原定计划靠近掺扶哭嚎,这时她也是全身无力软倒一旁,前所未有的恐惧密布胸腔,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小娘子,婢子也是逼不得已,你若要怪,便怪郎主与主母狠心,都是他们威逼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