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玥居高临下看着他,冷漠,不屑:“你真是没救了。”
她说话向来平和,极少带着情绪。
宁渊不明所意,掀起眼皮望着她。
韩玥说:“我们每个人的成长,或多或少都承载着一些风雨。不夸张的说,大部分人的一生,都在治愈童年阴影。可你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你一直在逃避,为此甚至不断制造更大的阴影出来。”
“你将所有的过错都归于父母的自私与天真,那你呢宁渊?”
“你给你的子女留下了什么?”
“你父母尚且留给了你一些可以回忆的美好画面,你呢,你留下了什么?”
宁渊眉头皱在一起,仿佛什么地方很痛。
韩玥轻叹:“几个子女对你而言,区别就在于,谁更适合继承你的阴影。”
“爹……”
就在这时,是谁悲切的喊了一声,宁渊竟吓得缩成一团。
走进来的女子满脸是泪,“为什么会这样……爹,怎么会这样?”
方才生死一线间,宁渊都未曾怕过。
这一刻,身子却惊恐万分的不断往后挤。
让宁羽在一墙之隔见证这场审讯,是韩玥的主意。
走到今日,宁渊伪装的盔甲早已千疮百孔,该麻木的早已麻木。
他反正要死了,要一个国家为他陪葬,这待遇史无前例。
大大满足他心魔的事,他不可能有悔意。
一个人若不知道痛,也就不会有软肋。
宁羽从小被宠爱,活的热烈张扬,并未参与太多黑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