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自觉“办事不利”的二鬼略略一抬头,使劲儿抓了下贴在脸上不太自在的大胡须。
“爷,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严查各个官道卡哨,尤其方圆十里地,给本王仔细搜。”
“方圆十里?”二鬼急急问。
赵樽说得极缓,声音有些冷,“她一定还会留下‘那种’记号,按记号去查——”
“是!属下这就去办。”
二鬼不懂他家爷为什么敢这么确定,可也只是应了,便调头去传命。
赵樽面色依然平淡从容,只眉峰里,带了一抹疑惑。
他的人马在沿途的必经官路设卡设伏,犹是与锦衣卫有关的车辆人马更是一个也没有放过,可以说苍蝇都不会漏掉一只,一个大活人要从眼皮子底下溜过去,怎么可能。
眉头皱得深了几分,他探手入怀。
怀里的东西,是在一个废弃的别院房间里找到的——正是楚七之前特制的“眼罩”,它就藏在一个马桶的背后,而屋子里也有住过人的痕迹。一路跟踪下来,沿途岔道儿,都会搜索到这种类似于“眼罩”的图标指向。她画得不太明显,可与他之前瞧过的图纸一致。
那么,路线便没有错。
人一定还在崇宁……
除非……
黑眸一眯,他突地转脸喊了一声。
“二鬼,回来!”
瘦小个子长得猴一样的二鬼刚入城门口,闻声儿脊背激灵了一下,又“哧溜”打马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