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完了棋子之后,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话依然继续说着。
“十万灾民的功劳很大,大到你这个县令都吃不下去,可苏澄俞似乎并没有揽过这一份功劳,看来你和他之间是有什么矛盾。”
“放眼整个顺国,朔宁县的年末汇总,呈到三省六部,也是极为惊艳的。”
陈冲听着,只是苦笑,这是要来先扬后抑了。
果然,就听陈太师突然睁开眼睛,眼中反射着寒光:“可是你不应该杀仲恒的。”
陈冲并不做解释,只是目光放在陈太师身上。
陈太师手指轻轻敲了敲扶手:“仲恒是兵部的人,而且还是从边疆归来的功臣,再加上仲恒背后是散骑常侍仲嘉良的表侄,你县令这个位置,坐不住了。”
说完了这话之后,陈太师紧紧盯着陈冲的脸。
陈冲只是微笑。
“你不作解释?”陈太师问。
陈冲摇头:“并无解释。”
陈太师摆摆手:“既无解释,那就离去吧,记住了,在燕都,夹着尾巴做人。”
“谢谢太师提点。”陈冲微笑道,拱手往外面走去。
见了陈太师之后,陈冲又回到了客栈,细细想来,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可以去拜访了。
实际上如果要讲究,燕都的所有和陈太师一脉的官,都要一一投帖拜访才对,可陈冲并不觉得这样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