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了两声:“不就是个称呼嘛。”说完我拍拍他的肩就遁了,我没打算就称呼的问题和袁北辙深入探讨下去。袁北辙有些死脑筋认死理,那天我们刚到安杰拉家时他就偷偷告诉我,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他的老板娘。我只当他开玩笑,还敦促他千万别在程靖夕和闻澜面前说,否则他就得走上四处投简历的不归路了。
第二天起来时,我才知道程靖夕半夜离开了小村庄。
兰西和安杰拉同住一间房,袁北辙来告别时把他吵醒了。兰西评价说:“这两主仆真是特立独行,连招呼都不打就大半夜走了,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说着,他还若有似无地瞟了我一眼。
我朝他扔了颗瓜子,说:“你别那样看我,我什么都没做,估计人家有急事,大过年的,总得陪陪家人啊。”
苏荷狐疑道:“程靖夕的父母不是都不在了?我也好像没有听过他有什么家人。”她认同地点了点头,“兰西说得没错,依我看他一定是做了亏心事,说不定赶着回家去陪怀孕的小娇妻……”
我正在喝水,因为她这句话呛了一大口,咳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