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
“请你跟我来,少爷,”他说着打开了车门,“由我送你回家,好吗?”
我一面把手放到他的手里,一面心里嘀咕,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们来到一条狭窄街道上的一家店铺跟前,店门上写着“欧默:零售布匹、服装、零星服饰用品,兼营服装加工、丧葬用品等”。这间铺子很小,屋子里很闷,店堂里满是做好的和没有做好的衣服,还有一个橱窗,里面摆满男式礼帽和女帽。我们走进店堂后面的一间小客厅。我看到有三个年轻女人正在干活,她们面前的桌子上摊着一些黑色布料,地上满是剪下来的布屑。屋子里有一只烧得很旺的火炉,还有一股暖烘烘的黑纱发出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息。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气息,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那三个年轻女人,看上去非常勤快,干活显得很轻松。她们只是抬起头来朝我看了一眼,接着便又低头干活了。一针,一针,一针,飞快地缝着。同时,从窗外院子那边的一个工场里,传来一种有规律的锤子钉东西的声音:砰——嗒嗒,砰——嗒嗒,砰——嗒嗒,没有任何变化。
“呃,”带我来的老头对三个年轻女人中的一个说,“明妮,你们的活做得怎么样啦?”
“试样时我们一准做好,”她没有抬起头,高兴地回答说,“你放心吧,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