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铮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陶宇脸上那令人作呕的的谄笑也终于消失了:“方公子真是……真是慧眼如炬呀!”
“方幕僚,我老陶在官场上的确属于那无根无基之人,能做到四品官的份上,就已经是祖宗坟上冒青烟了。”
陶宇苦着脸:“咱老陶也有自知之明,像我这种无根无基之人,想在官场之上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咱老陶想,既然升官无望,那就老老实实地做一个缩头乌龟,不要参与那朝廷纷争之事得了。可是不行呀,庶子他所居之地正是咱老陶治下的岳州,无数的人在心里都已经将我老陶看成了那庶子的人。”
“方幕僚,你知道吗?被朝野上的那一个个权臣盯着,咱老陶心里发虚呀!还有……还有……”
陶宇心虚地看看方铮,没有再讲下去。
方铮也是一声叹息:“老陶,你别不好意思说。还有什么?不就是因为我方铮得罪了那潘胤潘老贼,继而使得那潘老贼迁怒于卢弘。”
“而你老陶害怕因为自己是卢弘的叔叔,怕在那潘胤一怒之下,遭受池鱼之殃,继而想给自己找个靠山,对不对?”
陶宇尴尬地笑笑:“方幕僚,咱这不是没办法吗?就连那柴家那赫赫有名,曾为大楚国归德将军的柴老爷子为了自保,都将赌注押在了项公子的身上,咱老陶再不做些什么,那不就成一彻头彻尾的傻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