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此类麻烦的发生并消除对自己的旅游心情的不良影响,老朱会尽量在大国之间跳来跳去。他每天穿梭于俄罗斯、美国、加拿大、巴西、澳大利亚,偶尔也会去阿尔及利亚或南非,因为他把一个衣帽架塞到了墙角,那儿离南非很近。对面的墙角则竖立着一个小酒柜,那是阿根廷的地盘。小帐篷当然支在中国的境内,老朱每晚都睡在祖国母亲的怀抱,他说:“睡在这里,关键是没有时差。”他把茶几摆放在澳大利亚,据说喝茶时能闻到从四面弥漫过来的海水味儿。小书桌安静地待在美国东部与加拿大交界处,在没有雾霾的日子,窗外的阳光会同时照到纽约和渥太华以及大西洋北部海岸。
伞状小帐篷的北方,中间隔着蒙古,跨过这片淡蓝色的疆域时,老朱常常吸吸鼻子,说那股羊膻味让他想吐。要去俄罗斯广袤的大地上散步,每次都必须经过蒙古地带,淡蓝色遮掩了沙漠,也分不清森林、草原和河流,只有难以忍受的膻味儿刺激着老朱那敏感的嗅觉。他几乎每天一早都到西伯利亚地区打套太极拳,脚踩俄罗斯肥沃的土地,双手在半空中比比画画,不时会侵犯到他国领空。打完拳,老朱边擦汗边凝视窗外,伫立片刻,眺望北冰洋。然后一转身,奔向澳大利亚,在那里泡上一杯酽茶,再14端着茶杯跨过印度洋或太平洋到非洲或拉丁美洲转转。杯中的茶水有时会一不小心洒到地上,老朱十分紧张,赶紧蹲下身子察看。若洒到非洲,他便嘿嘿地笑几声,情不自禁地喊道:“靠!又为沙漠地区解除了旱情!”若溅到了低洼之国荷兰,他便惊叫起来,立马找块抹布,擦干那水渍,生怕那里的人民遭受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