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种本能,自我的态度是不公正的。通过它的自居作用和升华作用的工作,它援助本我中的死的本能以控制力比多,但是它这样做就冒着成为死的本能的对象的危险和自己死亡的危险。为了能够这样进行帮助,它必须使自己充满力比多;这样它自己才能成为爱的本能的代表,并且从此以后总是期望生活和被爱。
但是因为自我的升华作用的工作导致了本能的解脱和攻击本能在超我中的解放,自我反对力比多的斗争就使它陷入受虐待和死亡的危险。在超我的攻击中或者可能甚至在屈服于这些攻击的苦难中,自我碰到了原生动物一样的命运,这个原生动物被自行创造出来的分解产物所摧毁。[70]从经济的观点来看,在超我中起作用的道德就好像是一个类似的分解产物。
在自我的从属关系中,它与超我的关系可能是最有趣的。
自我是焦虑的实际的所在地。[71]在来自三个方面危险的恐吓下,它通过从威胁的知觉或从被同样看待的本我中的过程中回收它自己的精神能量来发展“逃脱反射”(flight-reflex),并把这种精神能量当作焦虑放射出去。这个原始的反应以后由保护性精力贯注(恐怖症的机制)的实行所代替。我们还不能详细说明自我究竟害怕什么外部危险和什么力比多危险;我们知道这种害怕乃是属于对被颠覆或者被消灭的恐惧,但它不能通过分析来把握。[72]自我只不过服从快乐原则的劝告。另一方面,我们能够说出自我害怕超我、害怕良心的背后隐藏着的是什么。[73]进入自我典范的高级动物,曾经预示了阉割的危险,这个对阉割的恐惧可能就成了一个核心,在其周围聚集着随之而来的对良心的恐惧;就是这种阉割恐惧作为对良心的恐惧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