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问你昨晚去哪里过夜的。我要给你母亲慰问金。行吧。
给你想得通数目的钱。想通了的话,点个头。……就这样吧”——河田用极其公式化的口吻说,“今后,’希望同我断绝所有关系。·我这头绝不会让人觉得藕断丝连的。再让我碰上倒榴事,对我工作有影响,只能请你好自为之了,怎么样,可以吧。”一边叮嘱,一边取出支票本,河田无法判断该给青年在这里犹豫几分钟,他愉愉地膘了青年一眼。到现在为止一直低着眼睛的倒是河田。青年一直拾着眼睛。河田在这一瞬间,害怕地等着悠一的辩明、谢罪和求饶。但是年轻人却高傲地扬着脖子,一声没吭。
河田撕下支票的声音在沉默中响起。悠一一看,写的是20万元。他没做声,用手指尖把它推了回去。
河田把那张支票撕了。下一张,金额写好,又撕下来。推到悠一面前,悠一又给推了回去。这个甚是滑稽的游戏来回了好几次,已经到40万了。悠一想起从俊辅那儿借来的50万元。河田的举动只能让悠一产生轻蔑的感觉,要把它吊上到极限,把拿到手的支票撕碎,然后同他道别;年轻人炫耀的情绪,在他心里抬起头来;但脑子闪过了50万这个数字;意识恢复了的悠一等着下一个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