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笑了笑,说那样的话,它们的母亲回来了,找不到孩子该如何是好?
看着我纠结的脸,她伸手来,摸了摸。
掌心柔软而温暖,一如记忆之中。
——若是你的孩子被人夺走了,你可会生气?可会难过?
我想了想,只觉茫然,老实地说,我不知道。
——无妨,等你有了之后,就会知道了。
我望着母亲,忽而问她,母亲生我的时候,喜欢我么?
母亲注视着我,目光温柔而深邃。
——喜欢。
——有多喜欢?
——舍上性命也心甘情愿的喜欢。
我觉得我当年是不以为然的。可再度听到这话时,我觉得心头像被什么攥了一下。
涩意涌起,我拉着她的手,恳求地问她:你还会走么?你带我走好不好?
母亲的手仍抚在我的脸上,神色平静。
——阿黛还有所爱之人,这世间,也还有像母亲一样爱你的人。阿黛,你舍得抛下他们么?
我怔住。
这梦并不纠缠,但足够让我印象深刻,以至于我睁开眼睛之后,竟有一瞬不知今夕何夕。
许是受了徐鼎的鼓励,景璘振作了起来。早晨探他的额头,并不烫手,而他看上去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