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下午来的。”
“调到档案了吗?”陆冰心问。
“不知道。”对方答道,“他刚来,档案室就断电了。我去检查线路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调到他所要的档案。”
“断电了……”陆冰心呢喃道。
“不过他走时,电又来了,他是经过安检才离开的,什么都没带走。”档案员说。
陆冰心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户籍档案在哪个区?旁边都有什么档案区?”
“户籍档案在D区,同样在D区的还有接处警记录。”对方答道。
“哦,谢谢。”陆冰心说着,挂了电话。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或许是自己太多疑了吧。
阿信拖沓着脚步回到出租房,门没锁,养父谢天慈坐在椅子上,自己的亲生父亲葛跃进则盘腿坐在地上,脑袋耷拉着,鼻涕都快要滴在衣服上了。阿信傻在那里,这场景让他有些无措。
“我们正好撞见。”养父谢天慈说,“我刚把水果放下,他就进来了。”谢天慈说着,指着一网兜的脐橙。
亲生父亲抬起头,只看了阿信一眼,便又埋下了脑袋。
“他来问你要钱。”谢天慈又说。
阿信的腿有些发软。
“你可以给他钱,供他继续吸毒。或者你也可以把他带到戒毒所,让他摆脱毒瘾。”
“不要。”亲生父亲痛苦地摇头。
阿信靠着门框,慢慢坐在地上,他的痛苦不比自己的生父少一分,他自问:为什么要让我承担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