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守礼叹气,大手拍了下腿,这一会他真想学学方氏,坐到村头和个悍妇一样破口大骂。
这口气憋在心中出不去呀!
“没事儿,咱不缺这点钱。”梅小芒回了句,她用的是钱,而不是小麦。
一座麦山跟30两银,还是钱这说法比较叫她好受。
“不是钱的事,是小麦!”梅守礼说这话时已然咬牙了。
作为一个遇事只知道叹气几近不知忿怒为什么物的老实人,这回他是真怒。
作为一个庄户人,他知道小麦从种下到收获需要付出多少汗水跟辛勤。
况且之前他常年吃不饱,对小麦田看重程度比一般人更高,从梅小芒的名就可以看出这点。
这样贵重的小麦,还是万斤!他亲自看着村人将这一些小麦割下来,堆积到打谷场上,结果哪个丧尽天良,一把火,烧了。
这样久的汗水跟辛勤白费了。
他宁肯是被偷了!
梅小芒回身看了他眼,呼口气,“这也是谁也都没有料到的事。”
“早知道这样子,我晚间就在地中守夜了!”梅守礼又说。
梅小芒听言,有一些无语,便他这瘸腿,能追的上谁?
火被点着,那样干躁易燃的麦杆,他即使是在也没办法。
“不要气了,等结果吧。”
地,还是那样大块的,一直蹲地头看着不现实。
这口气,只需揪出放火的人,便这样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