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离开家乡?”那人深思地说:“我偶尔离开家乡不过是为了找寻他,找到他我必定要他的命。”他心有不甘地摇着头说:“竟然给他溜掉了。但愿他死有应得。”“不错,”占星师说:“他是被一辆货车压死的。”那人听了脸上浮出满足的笑容。
占星师把他的物件一一放入布袋之后,公园已经空无一人。那道绿光也消失了,四下剩一片黑暗与寂静。那陌生人给了占星师一把铜板之后,也踱入了黑夜中。
占星师回到家里已近午夜。他的妻子在门口等候,要求解释。他把铜板都丢给了她,说:“去数吧,全是一个人给的。”
“十二个半安那,”她数着说。她喜出望外:“明天我可以去买些糖块与椰子,孩子吵着要买糖果有好几天了,我要买些好吃的给她。”
“那个猪猡骗了我,他答应给个卢比的。”占星师说。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好像心里有什么事。怎么了?”
“没事。”
晚饭后,坐在炕头上,他告诉她说:“你可知道我今天了结了一桩很重的心事,我以为这些年来永远也洗不掉手上染的那个人的血迹。这也是我远离家乡,在这里落户又娶了你的原因。他还活着。”
她抽了一口冷气:“你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