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年董家犯了众怒,以我岳父为首的丁集与龙门的有头有脸的人聚在了一起,商量出了一个把董家赶出河东的主意。”
金如意听龚太平说起姚三春等人密谋对付董家,恨得牙根痒痒:“是不是我叔叔也参加了?”
龚太平鄙夷地道:“这还用说,财帛动人心,金老贵又是贪婪之人,有钱分他哪里还会认这么一个堂妹、堂妹夫。”
“我的客栈是不是窃取董家的?”
“对,”龚太平供认不讳,“还有我这医馆的房屋,老房的酒肆……”
龚太平说到这里停住了,沈方鹤冷笑道:“怕不只这几间吧?那名单上可是有一大串名字,我可是每个人的名字都记得。”
“先生好记忆,看一遍就能记下来。”
“司集大人忘了敝人是做哪行的了,从小就背汤头歌,记忆若不好还不要吃师父的板子。”
龚太平难为道:“不是在下包庇任何人,只是此事牵扯太大,有的人走了,有的人老了,有的人死了,非要把他们都挖出来不成。”
沈方鹤没说话,是非曲直在心中,可没弄清原委是不能妄言的,到底董家是如何犯了众怒的,被别人占了家产是不是要他赎罪?没弄清孰是孰非这样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沈方鹤不说,金如意可不行,指着龚太平道:“姓龚的,你也是官府任命的司集,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一句牵扯过大就能掩盖他们的罪恶吗?我姑姑与表妹就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