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谷浑那边并没有慕容桀最新的消息,但这静姝也是如今拿捏慕容桀的一个借口,她尚有利用价值,司马淳揉了揉眉心,让兴安自己看,看了告诉她什么事。
兴安打开手书,一目十行,躬身道:“王妃不行了,死前想见见……华夫人。”
华世宜闻言了然,在这盛京城里,若说静姝唯一的相见的人,恐怕也只有师天音了。
司马淳看向华世宜,“你若不愿,大可不必。”
“我母亲神志不清,尚还在治疗,若见了王妃,恐怕影响病情,若陛下愿意,臣愿前去。”
这个节骨眼还给人添乱,司马淳其实心里是堵着气的,别说师天音,就连华世宜她都不想让人去,可一想到既然人也快走了,何必这般造孽,让人死不瞑目,便道:“想来身子也是撑不住了才写来手书,你先把事情交给琰之,过去看一看吧。”
“是。”
华世宜退下,与卫卿对视一眼才转身出去。
清思殿内又只剩下了卫卿与司马淳。
司马淳看着他,“最近让你为我的事情奔波操劳,想来心里憋着怨气?”
卫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司马淳摸着手上的小手炉,“你答应过我,要为建安守下这江山,如今我还没咽气,你可别忘了你的誓言。”
卫卿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是,我守着建安的江山,可没说守着你的江山。”
司马淳见他完全没提起要出去找谢家军的意思,也摸不透他到底什么心思,便住了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尴尬,谁也不愿打破这个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