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闻言面上倒是一慌,当下摇着脑袋,语中就已带了哭腔,“奴婢才不要嫁人,姑娘待奴婢们好,奴婢都是记在心上的。每每奴婢有所需,姑娘都必帮着奴婢们圆了愿。奴婢才不愿离了姑娘,奴婢虽是愚笨,也知晓宫里头不易,奴婢哪里舍得叫姑娘入宫受苦,自个儿嫁人享了福。姑娘若是嫌奴婢多嘴,打今个儿起,奴婢半个字都不说了,您就权当奴婢是个哑巴。”
苏云卿本被她一席诉衷肠的话听得甚是感动,听到后头当她是个哑巴时却难得没忍住,同青黛哧得笑出了声。
笑意尤浓,流淌在嘴角。苏云卿伸手戳了戳半夏的眉心,失笑道:“傻丫头,好端端的装什么哑巴,不知情的还以为你知晓什么秘辛,叫我弄哑了嗓子。到时候,你家姑娘才彻底是百口莫辩了。”
顿了顿,苏云卿笑道:“你平日做的极好,便就是这张嘴没得乱言。今后跟着青黛一般,不求能言善辩,但求祸莫从口出。”
笑过之后,苏云卿复而又升起旁的忧愁。自打那日从萧琰处离去,萧琰跟前的人便是再无动静,好似真的不曾想她入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