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以为,季寒舟起码会有点反应。
责备柳娘也好,又或者包庇罪者也好,起码,会给个态度。
然而,季寒舟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竟是突然笑了。
他大步走到云姝面前,拿起她放在桌边的长剑:“长剑在桌,夫人摆的好一场鸿门宴啊。”
季寒舟长剑在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突然将剑尖直指云姝。
“可是云姝,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就责罚我的爱妾呢?”
那一瞬间云姝眼中的惊愕和受伤,季寒舟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季寒舟用剑挑起她的下巴:“惊讶吗?我也很惊讶。”
他语气轻佻,一如那日云姝让他当众难堪一般,轻声道:“我架空你在府中权力,在床榻之上对你百般折辱,柳娘几次以下犯上,你都忍了,如今为何就忍不了呢?”
“还是说,为他生过孩子就是不一样?有了血脉骨肉,这孽种便是你的逆鳞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云姝看着季寒舟黑沉沉的眼眸,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因为只要涉及孩子的事情,就是季寒舟心中怎么也跨不过去的一个坎儿!